马文吃了一惊,没想到黎明之时自己发觉的事情居然老头子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本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是真的。
“你看到什么了吗?”马文问。
“没有,但是好像只是一个黑影。”老头子望了望山林说,“也不必大惊小怪,这里经常有野熊猫出没,它们也许只是来看了看我们的扎营区。”
“我也希望如此。”马文回头朝那些帐篷看去,“你们,就我们俩个起得最早。”
马文的言外之意是提醒了昨夜他说过的话,也许那个诅咒一般的规律已经实现了。
老头子突然朝两条狗挥了挥手,两条狗都大声地嗾嗾嗾地吠了起来。
“该起来了,准备上路!”老头子重新变成了土向导。
考察队的人陆陆续续起来了,他们有的疲倦地打着哈欠,有的庸怠地伸着懒腰,有的迷迷糊糊的去一块地方解手,有的惺忪着眼袋收拾东西。
而崔觉引和冯萍的帐篷里都没有动静!
“不好!”马文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一下子把崔觉引的帐篷拉链给拉开……
马文盯着帐篷里面的两人,一时间是目瞪口呆。
崔觉引浑身被剥得一丝不挂,冯萍也是衣冠不整,两人紧紧相拥,简直就是重演了当时杜卫泉和琳芷相拥的场面。
不过他们都没有醒,被马文这么一吵,睡梦中的冯萍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她在迷糊中睁开了眼睛,然后就大叫了一声。
马文根本没有因为冯萍的尖叫和她衣不蔽体的身体而感到什么不妥,他的目光集中到了那个光着臀部的崔觉引身上。
他张大嘴,情不自禁地朝他伸出了一边手。
“喂,你怎么也好这口?!”冯萍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从她愤愤的眼神中,估计她误会了马文的举动,以为两人是gay类的同志爱好者。
“崔……”马文刚说出一个字,就听到崔觉引一个慌慌张张的动作,崔觉引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光着,而且两腿还跟冯萍相互交缠在一起,帐篷外面就是一张男人的脸,崔觉引身后还有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头面孔。
自己差点就吓得不举了。
“这、这这……”他已经语无伦次。只好紧紧地用一条小毯子捂住自己的隐私。
“你,你们居然都还活着……”马文的表情貌似显得很沮丧。
“喂,你这是什么话,盼着我们俩早点死是怎么的?”冯萍一点都不忌讳自己身体暴露在一个男人的眼中,不过她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呃,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都好好的,我很欣慰……”马文一头雾水地把头从帐篷里缩了回来。
不言而喻,今天早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所有人都还活着!
好端端地活着!
马文还上下打量了自己,然后两手从头到脚摸了摸,是真的,自己也没有缺一块肉。
他失言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尴尬还是庆幸。
帐篷里的崔觉引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梗概,不过看到冯萍居然就这么跟他相拥衣不蔽体地睡在一块,不免一种矜持了半生的戒持被这个女人给打破了。
“你,你,还不从我帐篷里出去?!”崔觉引慌乱中穿着裤衩和裤子,裤子都穿反了一直穿不进。
“死鬼,昨夜抱人家抱得那么紧,怎么,一到早上就忘光了?”冯萍慢悠悠地系着自己的文胸。
“我,我昨夜都干了些什么?”崔觉引觉得好不容易树立的世界观一下子颠倒了,他喃喃地说道,“死了死了死了,我成了庸俗的人了,我弄不出高尚的艺术了……我居然,跟一个ji*女睡了一夜……”
“崔觉引,你、你居然……你去死!”冯萍穿着简陋的衣服气冲冲地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临时还回头对崔觉引说道,“放心吧,你还很清白,我就是脱掉了你的裤衩而已,哼!”
“上帝原谅我,昨晚我抱她睡绝对是夜里太冷,想取暖来的,一定是无意的,无意的,对……”崔觉引没有理会冯萍的感受,只顾自己自我解嘲,终于穿戴好了,他从帐篷里走出来,脸上一副被女流氓调戏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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