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拾帐篷,洗漱吃早餐,整顿完毕,继续上路。
往迷魂凼深处走了大约十个小山包,众人终于有所斩获。
他们在一处狼尾草丛中发现了一个背包,而这个背包正是当时马文他们一行人路上遗落的。
因为暴露在外面风吹雨打好长一段时间,背包已经有些烂了,不过好在它质量挺好,防水型的。里面的东西很多都还保存得很好。
里面的面包,还有火腿肠以及一些可以吃的食物都已经腐烂,不过貌似罐头都没有过期。
他们还在背包里发现了各种急救药品。
“这是沈刚的背包。”马文说。他抬头看了看前方,“前面一定还有什么遗落的线索!”
土向导说道:“别急,往往你判断对的地方,那就是走错路的地方,如果真还有其他的东西遗落,它不会在你的正前方,咱们先按着直觉的反方向走,应该可以找到。”
马文寻觅心切,自己听土向导这么一说,亟亟地就把烂背包一揽,然后反方向走去了。
一个多月前走过的路,一个多月再走回来走一次,已经是不可能再找原来的痕迹,只能判断着大概的方向,然后披荆斩棘,跨过去。
很多地方都重新长出了郁郁葱葱的杂草和枝杈,原先的痕迹已不复存在。
土向导的话果然有道理,马文他们一路沿着各种低矮的丛林走,同时发现了不少行李碎片,那些东西正是马文吴墨帆他们野营时所携带的东西。
只不过好多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到处狼藉地洒落了一地。
“怎么会这样?”马文看着遍地的碎片,无法解释这一切。
“或许是他们的背包遗落后,被一些狲猴发现了,才会撕碎成这个样子。”崔觉引若有所思地说。
也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解释了。
“天啊,这里有一把双用斧锹!”冯萍在一处野生苣荬草中发现了一把生锈的斧锹。
土向导的一只狗过去一直用着鼻子嗅。
“那是、那是我们用来搭建帐篷垫基和做用火宿营之类用的工具!”马文脸上闪出一丝惊诧。
“先别动!”土向导盯着他的狗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崔觉引问。
土向导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狗足足有三分钟,才缓缓说到,这把斧锹的锈刚开是因为血迹粘上去才锈成这种图案的。
几人都面面相觑。
“没事了,咱们继续走。”土向导说。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场大风,一下子把沉浸在山林脚下的雾障全部带了起来。
整个迷魂凼居然在极端的时间一下子成了了阴翳的山林。
“大家快找地方避一避!”土向导亟亟地指挥。
风异常的大,卷起漫天的枯枝败叶然后霹雳啪啦打在众人的头顶,大家一下子都睁不开眼。
整个队伍登时大乱,连两条狗都不听主人的话,开始拼命地扯着链子,想往丛林里钻。
老头子用力拉住狗的栓链,旁边的冯萍见状也赶紧过去帮忙止住他的狗。
狂风呼号着把几人的一些绑不牢的行李吹上了天,情形可谓昏天暗地来形容。
嘎扎!
一颗巨大古树支撑不住大风的侵袭,它被虫子蛀空的树杆发生了断裂,整个树冠像是排山倒海般朝众人压来。
“快闪!”
队伍的所有人各跑各的路,须臾分道扬镳,没了命地跑,
崔觉引和马文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就朝一处钻去,这颗巨大的古树一倒塌,半公顷的地方被覆盖个一干二净,而且山上的石头发生了松动,半个山坡居然像是泥石流般缓缓往下倾泻。
这次,众人是不再有谁顾谁了,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大家拼了命地狂奔了近十分钟,才堪堪躲过了这场灾难。
“和呼和呼和胡!”崔觉引喘着气,他跟马文两人都是同一个方向奔跑,奔跑过程中,崔觉引还倒在了地上,好在马文亟亟拖着他挪了一下,一个大石头就从他身边滚过,他欠了马文一条命。
等了半个钟,山坡已经静止,但是两人却找不到回去的路的,大半个山坡被堵住,到处都是倒塌的树木和被翻开的新鲜的泥土。
“糟了,咱们跟土向导失去联系了。”崔觉引说。
两人没辙,只好另辟蹊径,重新找到与队伍汇合点。
很快两人又迷失在成为‘陆地百慕大’的迷魂凼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箭竹林,道路被覆盖得像是从来就没有人走过一般。
两人一路寻找,忍不住闲聊。
“你们打算来瓦屋山野游的时候,在瓦屋山的山脚有旅馆里,旅馆标明迷魂凼是禁区,当地政府也说明,清朝时是妖山,有标志。但是为什么看到标志还进入?”崔觉引问。
“我没有看到那个标明。”
“我只记得杜卫泉是第一个死的,他的遗体就挂在一棵大树上,这棵树枝繁叶茂,树冠如盖,下面长着一些低矮的珙桐和小叶石砾,周边视野比较开拓,容易找得见。但是现在我怎么看都没有一棵树长得像。”马文说。
“那你还知道你其他朋友的遗体都在哪里吗?”崔觉引问道。
“不清楚,我在那个破庙那里,就跟所有人失去了联系,他们那时候是生是死我已经不知道了,后来才知道,他们几乎都困死在了迷魂凼里。”
“你跟你的几个朋友都很要好是吗?”
“是的,都是兄弟姐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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