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凡,从小穿着寿衣长大。爷爷说我命薄,只有这样才能活命。念小学的时候都是村里的孩子,知道我常年穿寿衣,也习惯了。
但到了初中,周围的人看我的眼光变了,没人愿意跟我同桌,连同宿舍的人都嫌晦气,多次向班主任反应。
爷爷为此来过几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让班主任妥协了,还叮嘱我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脱掉寿衣,否则会出事。
初二的时候来了个新班主任,叫阮琳,是大城市来的女教师,年纪不大,人长得漂亮,心地还特别善良,她得知我的情况后,将我单独叫到办公室询问。
阮老师听完我的经历,骂爷爷是老封建,带我去镇上买了新衣服,然后在宿舍里亲眼看着我换掉身上的寿衣。
我做梦都想脱掉身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寿衣,但习惯了十几年,突然改变后很不自然,走路都低着头,不过还没半个钟头,我头就高高扬了起来。
感觉脱掉的不止是寿衣,还脱掉了压抑多年的自卑。
白天开始有同学来跟我说话,课间也不排斥,愿意我跟着一起玩闹。整个下午我都在兴奋中度过,至于爷爷的叮嘱,早被忘在了脑后。
晚上熄灯后,宿舍里的同学还七嘴八舌的议论我的事,直到宿管过来吼了声,大家才安静的下来。
可能是太兴奋的缘故,我过了午夜还睡意全无,身上越来越冷,仿佛穿的不是衣服,而是粘着一块寒冰,裹着被子都直打哆嗦。
熬了两个多小时,尿意折腾得我更加难受,只能忍着阴冷去上厕所。
镇上的中学条件一般,用的是集体厕所,旁边是洗漱间,衣物都晾在外面的阳台上,路过就能看到。
因为尿急,我也没细看,哆嗦着进了厕所小解。出来才发现走廊里安静得可怕,要不是知道宿舍楼住了几百号男生,还以为进了一栋死楼。
途径洗漱间,我余光不经意的瞟了眼晾晒的衣服,第一眼没看实,只觉得衣服被风吹得来回晃荡,像挂着一个个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敢在多看。
然而就在我准备加快步伐离开的时候,洗漱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轻笑,听到声音,我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只是一眼就吓得丢了半条命。
铁线上挂着的衣服不是像人,分明就是一个个的人,耷拉的双脚来回摆动,衣领里钻出来的头低垂着,滴滴答答的正往下淌血,我看过去的时候,几个头颅同时缓缓的抬起来,脸上血肉模糊,嘴角却微微上扬,诡笑的盯着我。
我全身一抖,怪叫一声就被吓晕过去。后面的事都记不得了,醒来的时候身上仿佛裹着冰壳,不能动弹,不过鼻孔里嗅到药水的味道,应该是在镇上的医院。
中午的时候,我听到了爷爷的声音,他进门就骂:“兔崽子,记性给狗吃了,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脚步声响起,紧接着狠狠的扇了我两个耳光,他打过的地方一阵刺痛,伴随着的还有一股暖流快速蔓延全身,裹在身上的那一层“冰壳”瞬间消失,我眼睛猛的就睁开来。
爷爷阴沉着脸,快速解下背上的帆布包,拿出一套寿衣给我穿上。
阮琳老师见状想要阻拦,被爷爷瞪了一眼,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我穿上寿衣后全身暖和,想起昨晚见到的一幕,忍不住微微发抖,不过我知道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我在学校里就真的人见人怕了。
爷爷见我脸色恢复些许红润,长长的吐了口气站起来,侧身看着阮老师,浑浊的眼里溢出几分精光,语气不善的说:“阮老师关心小凡,我们感激不尽,但我们家的事,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阮老师神色尴尬,理了理额头碎发。
我拉了拉爷爷,让他不要为难阮老师。但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当即给我请了几天假,回家后立刻喊来二叔和三叔。
到了现在,我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见到的东西说了出来,爷爷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完后阴沉着脸说,“已经开了眼,事情就麻烦了。那个姓阮的女老师可能有问题。”
虽然出了这种事,但我对阮琳老师还是心存感激,想为她辩解几句。只是刚开口二叔就怒道:“黄毛小子一个,你能分得清什么好坏?给我老实点。”
我从小无父无母,二叔和三叔就是我的父亲,他一吼,我也不敢说了。
三叔眉头微皱,数落二叔说,“二哥你干什么,小凡还是个孩子,何况事已经出了,想办法保住人才是正事。”
半晌爷爷才点头说:“老三说的对。后山有不少老坟,你们上去看看,选个合适的闺女,以阴压阴。”
爷爷他们的话对我来说稀奇古怪,只是隐隐感觉事情跟我擅自换了寿衣有关,但还是不明白老坟地里怎么会有闺女?
白天二叔和三叔山上,爷爷留下来陪我,见我忧心忡忡,摸着我的头说:“小凡啊,很多事你长大就懂了,现在给你娶个媳妇,让她保护你,可好?”
农村不同城市,十五六岁娶老婆很正常,只是坟地里娶媳妇……我没敢点头。
天黑后爷爷给我换上一身大红衣服,穿得像个新郎官。午夜二叔和三叔带着土腥味回来,匆匆收了些酒食、香烛,拉着我又直奔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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