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露原本是不打算喝酒的,家里好些日子没有开过那么好的伙食了,她念着秦二壮拉扯铁牛和自己两个孩子不容易所以特意敬了一杯酒。
“好好好,露露有心了。快坐下,跟爹还客气什么,一家人不用这套虚礼……”
秦二壮的大脸喝的红扑扑的,眼睛倒是晶亮晶亮。
村里的人都说自己傻,一把年纪老大不小了,不积攒积蓄讨个老婆,反倒是收养了两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小拖油瓶。
什么小拖油瓶,这分明是两个贴心的小棉袄啊!
“媳妇儿都敬了,我也敬爹一杯。”
秦铁牛学着秦露的样子照葫芦画瓢,起身端起酒碗,就是一口闷。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响起,酒入喉有些急,他咳嗽了两声,小脸呛红。
“你个呆瓜,我那是小酒杯,你这是大酒碗,真当自己是咱爹,能一口干完?”
秦露看得有些心疼,连忙起身抚摸了一下他的背,将人摁到了椅子上,乖乖坐好。
“不碍事,男人嘛,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才痛快!之前是咱们家没那个条件,铁牛做的没错,感情深一口闷,这酒敬的好!”
秦二壮哈哈一笑,打起了马虎眼。
秦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反正爹今儿高兴,也就由着他们去吧,总归是在自己家里,就算喝醉了不是也还有自己收拾善后吗?
天上银月高悬,繁星点点,地上一桌残羹冷炙,酒蒙子一个。
秦二壮倒是没醉,反倒是陪着喝酒的秦铁牛醉的迷迷糊糊的,抱着脑袋嘟囔着头疼。
“铁牛这酒量,下次还是不带上他了,我回屋里去找点解酒的药,露露你看着点他。”
秦二壮是又心疼又好笑,但到底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孩子,哪能舍得眼巴巴看着受苦,当即就起身回了里屋。
“我想起来了,我是……”
也许是酒精的刺激,大脑中那些厮杀的声音和画面越发清晰,秦铁牛抱着脑袋的双手青筋暴起。
低沉而带着戾气的声音让一旁的秦露内心微微一颤,铁牛遗失的记忆直接关乎着他的身世,她乘胜追击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露的声音仿佛一阵潺潺的溪水,抚平了秦铁牛脑袋里那些杂乱血腥的画面,他的耳根慢慢清净了下来。
“嗯?”
秦露眼看着面前的秦铁牛好像被人摁下了暂停键,轻轻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我,我不知道……我知道我要保护好媳妇!”
意识得到了放松,困意就席卷上了大脑,面对秦露的温柔询问,秦铁牛的声音渐低,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就睡了过去。
这憨憨的语气让秦露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以一个过来人的阅历,铁牛的身份来历怕是不一般,但不管铁牛从前有着什么样的过往。自从我把铁牛带回来,铁牛往后就是我们的家人,以后的路怎么走,我们都不能干涉,支持就好……”
秦二壮手里还拿着解酒的药丸,看眼下这局势怕是用不着,他将药丸放进了口袋里。
刚才女儿女婿的话他都听见了,那孩子的过去定然非同小可,不然年纪轻轻身上也不会爆发出那样强的气场。
照理说,这样的危险人物不应该留在身边,但是秦二壮清楚铁牛这孩子本性善良,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自己常年务工,白天家里没个男丁照看着,容易让人欺负了去,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露这会儿还在琢磨着秦铁牛的身世,对于老爹的话并没有在意,因此也没有察觉到这时候说话的秦二壮身上那种憨厚老实的农民气质已经褪去了大半。
翌日,太阳刚刚投下第一缕阳光,秦露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晚的田鼠可还没有处理,全部都装进了笼子里,秦露本来打算起来尝试一下自制田鼠干。
“吱吱吱……”
还没等走近笼子,耳朵里就已经听到了田鼠的叫声,秦露上前一看。
好家伙,数量直接破十,这七八只田鼠还真是成双成对?繁殖速度够快的!
秦露看着刚出生的小田鼠,惊讶不已地感叹了一下田鼠的传宗接代能力,内心也开始琢磨着今天到底做不做田鼠干了。
要是按照这个繁衍速度,指不定自己都能卖田鼠干度日了……
“媳妇儿?”
秦露正站在笼子面前思考的时候,秦铁牛走了进来,他也是恰巧看见了秦露的身影,就跟了过来。
这天才蒙蒙亮,他担心秦露是不是夜游而不自知。
“嗯,你快来看,生小田鼠了。”秦露微微侧身,露出了身前的笼子。
秦铁牛的眼睛眨了眨,一脸的惊讶,他想询问要是真养着逗趣解闷,这数量是不是也太多了……
没等秦铁牛开口,大门就已经被人“哐哐”砸响了,秦大胜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秦露,你给我出来!你个小丧门星,花招挺多啊,联和那个傻货存心糊弄我是不是!”
“真烦人,媳妇儿歇着,我去。”
秦铁牛的眉毛一皱,挽起了袖子就打算去开门,刚走两步就被秦露拉住了袖口。
“谁规定的,他敲门就要开?早不来晚不来,爹走了这人倒是上门了,分明是摆明了欺负我们小孩子……”
秦露冲着秦铁牛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
上一次就是吃了开门的亏,让秦大胜把鸡也吃了,人也打了,人要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秦露!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耍阴招,你有本事开门啊!为什么地里没弄干净都是石头?你给个说法!”
没人给自己开门的秦大胜感觉被下了面子,直接从敲门改成了踹门。
一下接一下的踹门动静,在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陆续引起了乡亲们的注意。
“地是您自己选的,那土里有没有石头我怎么知道?不能黑脸白脸都让你一个人唱了,我这出力还不讨好的我找谁哭去?”
秦露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小脸淡定,但声音却显得又委屈又卑微。
她早就看出了秦大胜的心思,要田地根本就不是为了种植,纯粹就是想要膈应人。
对付无赖,自然要有对付无赖的办法,她就咬死了不知情,看谁耗的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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