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周目(一)有一种作弊器叫重生,有一种神经粗叫迟迟没有发现。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傻包子,爱蹲在御花园的百花之中偷偷哭泣。
有一头肉食性的小狼拨开层层荆棘,即便外露的肌肤上因此都有了细碎的伤口也浑不在意,只是高兴的说:“终于找到你了。……只是你为什么躲在这里哭泣?”
那个时候,傻包子还没有被现实打磨消去棱角,他会咬着唇,鼓起一张小脸,高傲的昂起头,用软糯米一般的声音倔强的说:“我的事情与你何干?!我爱哭便哭,爱在这里哭便在这里哭。我就是喜欢长得漂亮的东西,看着顺眼,凭什么我不能因为长相而决定喜好?御花园这么美,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这里!”】
……我是“还真的就死在了御花园里”的分割线……
“皇上……”
“皇上,该起了。”
闻欣艰难的睁开双眼,一片朦胧中,他看见赵谨言挑起明黄色的床帘,正准备叫醒自己。
闻欣想,他不是被捅死了吗?还是说,太医院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在这么多年来大将军动辄就要让他们全家陪葬的威胁声中,终于练就了一手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神技?
赵谨言说:“皇上,该起来上早朝啦~”
= =擦,太凶残了吧,朕刚刚被捅诶,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了?!闻欣真心觉得当这个皇帝实在是一件很不经济划算的事情,不仅随时会有着生命危险,好比被美女捅死,还要被无情的奴役,好比带伤上朝。
呃……为什么他胸口被捅了,却一点都不感觉疼呢?太医院的众位,V5了!
之后闻欣才发现不是太医院V5,而是他的神经粗到无法想象。他根本就没有受伤!闻欣万分不甘心的在自己身上摸了又摸,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原来是梦啊,切诶,又不能借病耍赖不去上朝了吗?(= =)
不过,那还真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啊,太真实了,闻欣想。那种被剑刺入胸口的感觉,真实的令他心悸,冷汗直流。
所谓后怕,如是而已。
“几时了?”闻欣被服侍着起来穿衣梳洗时开口问到,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回皇上的话,寅正(凌晨4点整)啦。”俏丽活泼的小宫女善终胆子颇大,抢先回话,声音爽爽利利,一扫闻欣心头来自噩梦的阴霾。
闻欣满意的点点头,“哦”了一声,心想,也就是说今天的早朝有些迟了,要动作快点了。
穿衣洗漱,吃饭喝汤,当闻欣被众人簇拥着上了龙辇时才很迟钝的想到,为什么这个早上给他的感觉这么熟悉呢?就好像是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似的。
不过,闻欣转而又想,一周(文章设定计日方式和现代类似,七天为一周)里有四日小朝会,一日大朝会,除了两日休沐日,其他基本的早晨都是一样的,已经成为定例,会觉得熟悉那是常态。周而复始,又毫无新意,想要记住时间的流逝才是真困难。
紧赶慢赶,早朝却还是迟了,幸好没迟多长时间。司徒大将军领着朝臣早早的恭候在了大殿下,毫无怨言,态度恭谦。
大概是受了恶梦的影响,闻欣今日是颇有些不待见司徒大将军的,心中腹诽,你说要你何用,恩?朕被刺杀的时候,你还在外面候着宣召,等你来了,朕的尸体都凉透了。亏你还号称什么天纵奇才,武艺高强!
闻欣知道这样的埋怨来的毫无道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
早朝的内容依旧是那样,文官引经据典的拌嘴,武官吵不过了就掳袖子上手了,好不热闹。闻欣的胸口却闷的厉害,心烦气躁。
噩梦的效果还没有退去啊,闻欣想。
等等,“怎么还在议陆基?”闻欣再次不小心把他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不可或缺的,朝堂上出现了一段微妙的真空状态,老臣嘴角抽搐,心想,陛下这是又飘忽了。然后,热闹突兀再起,双方各执一词,不分上下。
一方说,皇上说的对,“怎么还在议陆基?”,赶紧把这个罪人裹了草席扔到乱坟岗了事吧;
一方却又说,皇上说的对,“怎么还在议陆基”这个人,还不去彻查陆基三周之前“为何公然在宫门外带领太学诸生长跪不起,声称要面圣诉说冤情”一事!
永远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闻欣却对这个陆基却终于有了些印象。
——诶?为什么要说“终于”?
三周前,闻欣的亲姑姑,永乐长公主闻嫖,来找宫中找他哭诉。说她唯一的儿子宝贝(是真叫宝贝,而不是昵称)被人欺负啦,闻欣这个当表哥的可不能不管。
彼时,闻欣被长公主闻嫖闹得实在是有些抵不过泪水的攻击,便自行做主先把那个长公主口中欺负了她家宝贝的“大胆刁民”陆基压入大牢,想着待日后司徒大将军回来时,再看他如何说,如何做。
却不成想,这才不到二十天,这个陆基已经死在狱中了吗?
还真是身子弱、神经也弱的文人,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结果好了吧,能够主持大事儿的大将军好不容易回来了,他却没能撑住了一诉事情的始末。
司徒大将军前段时间因为要稳定降国陈朝动荡的局势,亲身领兵前往镇压,昨儿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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