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微风轻轻拂动在脸上,陈新与刘民有同时感到又回到了时间的河流中,五官和肢体的感觉再次恢复,似乎时间只是消失了一瞬间,又似乎消失了很久,两人互相看着,突然大叫一声,“啊,我的衣服呢”
“手机呢,钱包,我的钱包,钥匙也不见了”
荒山野岭,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手机钱包衣服全都丢失,又不是搞行为艺术,刘民有有种要发疯的感觉,匆匆忙忙中,他赶快找了一圈树叶包在下身,缓一口气,心神稍定。
待他看陈新时,才意外的发现,这个同样遭逢意外的人,光着屁股爬到旁边一棵树上,正观察着什么。
等了好一会,陈新从树上跳了下来,毫不在意自己的一丝不挂,对刘民有说道“好像不太对,远处的无线基站没有了,山还是那些山,但刚才我们俩坐过的树干不见了,周围的树也有点不同,我两怕是有麻烦了。”
陈新一边说一边学着刘民有找来一圈树叶围上,谈话间瞥见刘民有颈子下几道血痕,哈哈笑道:“尹琬秋这九阴白骨抓功力见长,你今天啥东西都掉光的回去,交代不过去,还得挨一顿狠的。”
刘民有没好气道:“还不是为房子的事。”
抬头看看天空,大小金字塔已没有了踪影,但天色比刚才要早,太阳还没过顶,虽然环境的突然变化,让陈新的心理也颇为忐忑,但他表面上还是从容,这让刘民有稍觉心安,两人商量后决定先下山到刚才见过的一个农家乐找件衣服穿,然后搭客车回天津,自己的车只有先放在山下停车场。
下山途中,雾气比上山时浓,石板的登山道不见了,来时的山路几乎不见了痕迹,只能依稀看出有道路可以行走,周围杂草丛生,灌木的和小树的枯枝横斜出来,偶尔还有松鼠山鸡从旁跳出逃开。
刘民有越走越是心惊,因为没鞋子,脚走得生痛,还被石子划出两道小口,同时又担心被人见到自己裸奔,解释起来恐怕都没人信,搞不好还会被当流氓打一顿,而陈新却一路哼起小曲,好像颇为享受这样的奇遇,可能已经在想象回去后怎么和朋友吹嘘。
刘民有一路提心吊胆终于下了山,来时看着的青山绿水,此时在他眼中,已然是穷山恶水,转过一个弯路,迎面一个人影,让他心里一宽,终于可以找衣服穿了,再仔细一看,头脑再次当机。
来的是一个古装的药农样子的人,年级较大,身高约在一米五,佝偻着背,须发略略花白,眉毛下一双略带狡猾的眼睛对着两人警惕的乱转,头发较长,在头顶戴一定方帽,前额和两鬓的未包住的一些头发胡乱的飘着,身上是一件右衽的破旧粗布衣服,裤子已经烂得不成样子,几根布条吊在下面,脚上只穿了一只鞋,用几根蒿草从脚底捆住,背上背着一个背篓,手持一根木柄小锄。
药农头发眉毛上都沾了不少水珠,可能是刚从某个满是露珠的树丛从出来,看着对面两个野人,他也是有点发傻,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小锄举了两次,放在胸前,一脸戒备,似乎在犹豫是否掉头回去。
刘民有赶紧说道:“大哥,您好,请问这附近最近的农家乐在哪里?”
那药农听后不说话,又掉头回去,走了几步,拉开距离后,回头看两人没继续走来,又停下,对两人道:“小老二在这山里采药几十年,从来没听过叫农家乐的地方,你们若要买衣服,可带了银钱?”
刘民有还想再问,陈新已拉住他,自己对药农问道:“我二人在山中迷路,衣服被人抢走,现在已不知走到何处,烦请您给指指道路,等我们回到家中,以后一定重谢。”
那药农道:“你们两个可是辽东逃来的,我在山下已见过,头发也是如你们这般长,这左近也没你这般口音,你们也别骗小老二,你们从鞑子那里逃出来,定是什么财物也无,还说什么重谢。”
鞑子,辽东?刘民有忙到“大哥,你搞错了,我们真是天津人,不信你看身份。。。身份证掉了,车就在山下停车场”
“天津那么远,你们到这荒山上干吗,我只在山上采药,身上也无钱财,看你二人不象好人,你们要是敢到我们村里,就抓你们去见官。”
药农说完转身就走,这次不再停下,走远后又转头看了看两人,消失在山道拐角处。
陈新对刘民有道:“兄弟,我们是不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或者我们穿越了?到处景色都不同,也从来没看过这幅打扮的农民。”
刘民有一听,大急道:“那我们啥时候才能回去,我的房子咋办,定金都交了,我的钱啊。。。我老妈老爸,我女朋友咋办?”
陈新把两手一摊,带头往前面走去,边说道:“要不然你跟金字塔申请重新穿一下,没准穿个格格。现在先不管穿不穿越的,我们先找衣服穿,跟着那药农,我去问问他这是哪一年。”
刘民有对历史没有任何研究,明朝也就知道几个宦官,还是从电影里面看得,他急急跟在陈新身后问:“人家要是不给衣服怎么办,如果真穿越了,古代的衣服可是个贵重财产,尤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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