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虽怕死但不是每一个空降部队都含着金钥匙出生,朝中无人不失职地位亦是岌岌可危何况这还是送人台阶狂踩,没有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好处又岂会明白它的难能可贵,为爬上眼下这位置乐丰勤直都记不清自己遭了多少白眼受过多少罪,何况在有些人面前硬气远比服软要管用,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就和赌博一样,且让对方认清现实更不敢乱来。
他有他的道理刘二仁自亦不缺无奈,原本无论路引还是身份证明他是一样不差,奈何事情办妥得回包袱却叫人放了鸽子,经过的即是安家的地盘那种于己于人皆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又岂能留下,烧时挺爽悔亦无用,但现在事情既然已闹到了这份上有些事自亦无需再瞒,刘二仁:“路引我虽没有但我有电话号码。”
即有了回旋的余地自得赶紧将怯意尽收,乐丰勤:“电话号码,李主席还是徐司令?”
刘二仁:“都不是,张公馆。”
虽是有姓而无名但能称之为公馆的地方可并不是很多,正因攀不上贵人而纠心的乐丰勤又岂能少得了心动,当然心动之余更想赶紧知道命里那贵人具体贵到什么程度,乐丰勤:“但不知是哪的张公馆。”
张家人刘二仁可就认识那么个张展鹏,所以此时人在哪他真得好好想想,刘二仁:“…自然是南京的张公馆。”
乐丰勤:“南京的…莫非你这张公馆里住的是张参议?”
刘二仁:“说名字,和他并不是很熟,只见一次聊过几句,有什么事都是我老大给安排的。”
老大二字平时是挺炫但此时却无异于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不过失望归失望乐丰勤却不愿就此死心,乐丰勤:“张展鹏?”
刘二仁:“对,就是这二货,王八羔子,耍到我一愣一愣,回去定要找他好好算算这账。”
这话除不大好听更是匪气十足,除此之外亦令人摸不清那头脑,明知对方来头不小还敢如此张狂要么就是不知死活要么就是老大的来头比参议更大,总之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宜撒破脸皮,都用请的手势了刘二仁自亦不好再拿刀架人家那脖子,不过看着断枝发呆的熊人接下来露的这手直就连刘二仁亦是始料而未及,刘二仁:“没病吧你,人家地里长得好好的没事你拔它出来干嘛。”
熊人:“仁叔,架不打了?”
刘二仁:“…甭理他,故意气我的,差不多干架那会没见这积极,说白了就是怕挨枪子。”
心直口快的浑人有时亦能说出发人深省的话,熊人:“说的好像叔你不怕死一样。”
怎么说都是错自不如全当没听见,熊人插回去那树还能不能活刘二仁亦无心去想,因为就他这么个插法生命力再顽强亦难逃那完了完,至于两边压道的民团,只要他们的枪不乱指刘二仁亦懒去搭理,现在的他可有很多事需想,除了张展鹏这上班的钟点在不在家更得想想头一句说些什么,毕竟两人并不是很熟,不过电话乐丰勤虽给要了接电话的却不是张展鹏,福伯:“张公馆,找哪位?”
宰相门前七品官电话乱打亦不饶,若说出的只是个名字人家怕是想都不想便会挂了电话,真要是那样刘二仁等人接下来的处境可有些不妙,刘二仁:“废什么话,把张展鹏那小兔崽子给老子喊来听电话,否则他老板我老大会很不高兴。”
虽认定是恶作剧但这电话福伯倒还真是不敢乱挂,身为张家的老人张家不为世人所知的那面自也多少知道一点,福伯:“…您…稍候。”
稍候其实亦不过是一分来钟,但刘二仁虽知道张展鹏人在南京却不知道这太阳都快下山了个少爷还在床上赖着,清楚被扰又哪会有什么好脾气,张展鹏:“你谁啊,还我老板呢,这世上没人能做我们张家人的主,滚蛋。”
刘二仁:“敢挂我电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亏你还有脸发脾气,得你老哥关照我这命都快丢了。”
忽然变声虽令熊人等人大吃一惊但他们吃惊再大亦不如张展鹏受得惊吓大,张展鹏:“闹半天原来是你仁哥,冤枉啊,活是老板给安排的即便现在我亦仍是全不知情,何况我给你订的还是豪华包间,说吧,这么晚打电话过来到底什么事?”
刘二仁:“晚,呵呵,这天才刚黑没一会,遇上点事,具体什么事我水方便说你也别问,总之身份证明一类的全叫我给毁了,原本这路卡要闯也不是不行但若因此被人围追滥捕丢了性命则不大划算,要不你老哥给想想办法。”
张展鹏:“唉,就这点事,以后这些事你直接找福伯不就好了,他知道你是谁,呵呵,我老板的小弟,亏你想得出来,除了这些还需要什么,车、钱、枪、女人,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力到。”
刘二仁:“这点我信,差的只是何时何地,若是可以钱、枪、车现在便给我弄点过来。”
张展鹏:“可以。”
刘二仁:“…再见,真没礼貌,再怎么也得问问我在哪嘛。”
乐丰勤:“这事倒还真是用不着,如何不济人家张参议亦在情报部门兼着差,倒是您想要的钱、车、枪,若不是什么天文数字我这都可以帮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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