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这次是尺神经损伤,加上之前的旧伤,我大概再也打不了排球了。”
“家里欠着为了送校长买入学名额的钱,妈妈的眼睛快要哭瞎了,现在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
“真是奇怪,为什么把我害成这样的家伙还能活在世上?他才是那个最该受惩罚的人吧?”
“好想杀了他啊,可那样的话,一定会连累到家里人的吧,因为有我这样的杀人犯儿子被社会大众歧视。”
“对了,你听说过盘星教吗?他们说只要虔诚祷告的话,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
“世界上还有诅咒这种东西,也太好笑了吧。”
“……原来诅咒真的可以杀人。”
“那就这么办吧,就是小白有点让人放心不下,不过交给赤苇照顾的话,应该没问题的吧。”
“再见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听我说这些,荻野。”
少年站在天台边缘,他扯掉了右手的绷带,闭上眼睛张开双臂,最后一次感受夜晚的风,然后微笑着——仰面倒下。
不要啊——!!!
但无法出声的呼喊没能传达到对方那里。
她在摔下楼梯后透过走道的窗台看到了少年从对面校舍顶楼跳下的瞬间——这是荻野生花最后一次见到小田川圭介。
从国中开始,荻野生花就不喜欢学校,在那个地方她从来没有交到过朋友。她性子沉闷,不善交流,父亲经常不回家,导致国中时期饮食不规律而发胖,这样的人在班上很容易被选为排挤乃至霸凌的对象。
到了高中入学秀尽后情况并没有改善,环境的不同没有让她的学校生活发生任何变化。
或许,有问题的从来都不是学校,而是她自己。
荻野生花以为自己的人生不会再有任何希望,直到她遇到了小田川圭介。
某次已经变为日常的霸凌行为,她的体育服被人丢进了校舍后面的宠物角,她麻木地走进去把衣服捡了起来,因为不小心踩到排泄物滑到在地。在最狼狈无助的时候,她看到了拿着扫把来作每日清理的小田川圭介,他笑着向自己伸出了手——
“同学,你没事吧?”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看到了光。
所以,荻野生花在知道小田川圭介决定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向鸭志田卓复仇时,她再次回到了学校去找了鸭志田,为了那样的了付出自己的生命根本不值得。
如果一定要有个人去做这件事的话,荻野生花宁可那个人是自己。
她拿着一把美工刀去了鸭志田卓的办公室,却意外看到了他正强迫排球部的女生做了那种事情。她用手机拍了视频,只要有这样的东西,就一定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但最后她还是没能成功,不管是拿着视频去举报鸭志田,还是阻止小田川圭介跳楼自杀。
她,同样死在了那个夜晚的学校。
那是她死后每个徘徊在秀尽的夜晚,她看着小田川圭介吸收了整个学校的负面情绪化作了咒灵,但没想到的是鸭志田身上竟然寄生了一只咒灵,而他并不是对手。为了让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内增强,他选择了杀死排球部的女生,故意丢弃残肢来让整个学校尤其是排球部的人陷入恐慌,增加负面情绪。
只要这样,他才能杀死鸭志田,还有他身上的那只咒灵——虽然现在已经有人替他提前完成了这件事。
他终于得偿所愿,在今晚杀死了鸭志田卓。
但……那之后呢?
“没有可以听见我的声音,所以我只能向你求救,小田川同学并不是坏人,拜托了,请阻止他继续杀人。”
荻野生花在另一个世界诉说自己的请求。
别的姑且不说,但在对她充满信心这点上,她跟她爸荻野刚史还真是一模一样。
吉留彩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诅咒的原因,此刻她与荻野生花处于高度共情的状态。
如果不是自己足够克制,她早已经冲过去一把抱住已经变成咒灵的小田川圭介嗷嗷哭喊,劝君回头。
但现在的他真的听得到她说话吗?
咒灵杀死了鸭志田,那是他生前死后最大的执念,但杀戮之心一旦生起变无法遏制,由死亡化作的镇定剂已经失效,他那只在生前受伤的右手再次隐隐作痛——明明是不可能的事。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咒灵敞开双手仰天一声咆哮,张开嘴巴吐出了一堆人类的骨头,正是此前他吃掉的那些排球部女生。
只有杀人才能继续止痛。
他拖动沉重的身体,目不斜视地经过那个女人,朝体育馆大门走去。他知道秀尽的校门之外就是闹市。但这个时候,有人拦在了他面前。
“小田川同学,请不要再继续了。”
用着荻野生花的口气,向咒灵发出了理智沟通的请愿。
按照正常的剧本,这个时候应该上演的是她的深情呼唤得到回应,咒灵显露尚存人性的一面。
但现实的发展往往比想象的要凶残得多,她台词还没说完就被咒灵一巴掌拍飞了,又是那种拍到墙壁上抠也抠不出来的类型。
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人被杀就会死,在这样的冲击力下,一口老血当场就喷了出来,内脏破了,骨头断了,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谁让她只是个普通的社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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