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狼嗥传来,他听的出来那是贝乔的声音,连忙把手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那银白色的身影便向着他狂奔而来。他看到了贝乔的身影,心情有了一丝好转,张开双臂迎接贝乔。
贝乔见到他,隔着两丈远便向着他扑了过来,一下便把他扑倒在地,周毅大吃一惊,以为贝乔把自己遗忘了,要攻击自己。他瞬间将灵气调动起来,如果贝乔试图攻击自己,那么他将第一时间出手击毙贝乔。
刚要把贝乔甩出去,当他看到贝乔眼睛的时候,他在将灵气散去,贝乔的眼神中有着对自己深深的依赖,他能够读懂。
贝乔也发现了他的表情有些不对,遂即停了动作,眼神中带着浓浓的疑惑。他暗骂自己一声实在不该,随后摸了摸贝乔的脑袋。
贝乔这才伸出舌头,在周毅脸上胡乱的舔着,弄的他满脸都是口水。他连忙把贝乔给推到了一边去,用袖子擦了擦脸,满面口水实在有些难受。
回到道观,道观的房屋已经坍塌了,想必是前些日子山中发生的震动将道观震塌的。道像此时上半身已经被压在房梁下,他拔开道像上面压着的梁木和泥土,露出像后面的那出暗门,暗门已经坍塌,门口全是碎石。
他见到这里才放下心,天池水下的入口想必只有自己一人知道,以后便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去破坏龙脉了。
该去寻找父亲转生投胎的人家了,那孩子也差不多应该出生了。想到这里,他带着贝乔直径向西北而行。由于带着贝乔,行进速度慢了许多,六月夜晚很是凉爽,还没有蚊虫,夜里赶路倒是舒服。
早上露水多,赶路不舒服。况且也需要休息,他和贝乔找到一家旅店,简单的吃过早饭,睡了一觉才继续赶路。一人一狼休息过后已是下午,再次上路的时候他见贝乔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劲,拉过贝乔的爪子一看,贝乔的爪子上的肉垫已经磨的很薄了,贝乔从小便脱离了狼群,不善赶路,突然间和自己走出这么远,难怪姿势有些不正常。
想到这里,他把上衣撕成四块,包在了贝乔的四肢上,带着内桥又回到了小镇。回到小镇买了一辆马车,带着马花了五块大洋,可是没走多远,内桥便跳到地下,他怎么喊都不上车了。贝乔下车以后走路明显有些摇晃,步伐不稳。周毅看到这里,嘿嘿一笑,原来他也有晕车的症状。
周毅虽然发笑,但也是心疼贝乔,不由的放慢了行进的速度。他不得不佩服贝乔的耐力,原本以为贝乔走不远的的,可是到了到了当天夜里,贝乔走路的姿势也正常了,他打开爪子上包着的布一看,内桥的爪子已经生出了新的肉垫,虽然新生的肉垫不厚,但是明显比原来那磨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肉要好的多。
就这样,走了三天,一人一狼已经来到了敦化。敦化城不大,打听了一下周姓的富庶人家,很容易便找到了。
这户人家的主人叫周建伟,做的是粮油的生意,众人指路道的便是这周家米铺。他站在门外有些踌躇,因为不知道进门以后如何开口。总不能进门就问人家的子嗣吧,想到这里,他脑中灵光一闪,进门便问子嗣有何不可。
他想到这里,开口念道。“无量天尊,贫道稽首。”他说着,跨步走入周家米铺。周毅用的道家的礼数,因为散修没有什么礼数的规定,可是进门就指明来意明显让人起疑,暂且装一下道士也是权益之计。
店里的伙计见来了道士化缘,抬头一看他,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哪里来的假道士,到别处去化缘。”
伙计说着便往外轰他。其实也不怪伙计,此时他散批这头发,身上穿的上衣也给了贝乔包爪子不能在穿了,现在里面正穿着一件灰色汗衫。手中也无法器,怎么看都不像个道士。
周毅也不计较,开口说道。“店家大喜,掌柜夫人腹中应是男婴。”他直接说出口其实也是故作高深,哪有没看到父母便知道主人的子嗣是男是女的,如过真有,那也是别处打听来的,多是一些李鬼。
伙计一听他这么说,吃了一惊。民国时谁家妇人怀孕生孩子都是很平常的事,除亲朋好友知晓也不会到处宣扬,见他的行头,明显不是本地人,能不见孕妇便知道怀孕而且还断言是男婴,在伙计看来他是有真本事的人。
伙计连忙给他让座,又添了茶水才去后院叫周建伟。不多时,周建伟便从后院赶来,进门见到他明显先是一愣,但马上便反应过来。显然伙计刚才叫他之时已经说了他的怪异之处。
“真人万福。敢问道长名号,道观何处。”周建伟对着他行了一礼,开口问道。
周毅对着周伟健直身一礼,说道“掌柜客气,若说起来,你我还是本家,贫道姓周名毅。贫道乃是居士,并不在道观挂单。”他说自己是居士,乃是说自己属于散修,散修是没有道号的,可直呼姓名,不必非要叫道长。
“周真人。我刚闻听伙计说真人断言糟糠所怀的是男婴,不知真人说的可是实情。”周伟健怕他坑他,所以再次询问。可是这么一说便是不信任他,言语之中有了冲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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