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捍霆:“因为——从那之后对方就再无动作,就连阎烬也人间蒸发,无迹可寻。”
提起阎烬沈婠突然想到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你有没有查过港岛光印传媒总裁严谨。”
“查过。当初我在昏迷中被送回占鳌,外祖父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就派人追查,很快就查出阎烬在明的身份。可惜,他减持了光印的股份,把手里所有不动产和股权变现,拿了钱一走了之。”
但也由此可以肯定,对方预谋已久,连退路都想好了。
沈婠皱眉:“你刚才说,幕后之人从那以后再无动作?”
“嗯,这几年相当安分。”
他不动,安家即便拥有再强大的情报网,也很难获取新情报。
没有新的情报,就等于没有新的分析依据,如此便很难推断对方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
权捍霆微怔:“什么为什么?”
“他来势汹汹,攻击你,针对安家,一开局就把这盘棋往大了下,却在你被激光打中,旧疾复发不得不回归占鳌之后,就这么戛然收手,”沈婠表情凝重,“这不是很奇怪吗?”
权捍霆也愣了,这点他倒是从未想过。
“所以,”沈婠抬眼,光芒逼人,“对方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如果弄清楚这点,我想那个人的身份也就自然而然浮出水面。”
“好,我会尽快联系岛上,让安子昭顺着这个方向查。”
“嗯。”沈婠点头。
她也想尽快弄清楚这一切,总感觉那个人迂回曲折的做派……似曾相识。
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不过……
沈婠:“阎烬化名严谨,应该不是随便给自己冠个姓,稳妥起见,你查一查京平严家。”
说到这里,脑海里划过杨岚那张脸。
一个离了婚的豪门弃妇摇身一变成为京平四大家族之一严家的主母夫人,要说这里面没点故事,沈婠不信。
之前没查,是因为她对严家不感兴趣,也对杨岚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沈绯已死,她上辈子的仇就结了。
至于杨岚,当初在宁城该还的她已经还清——离婚,失女,丧子,活着对于她来说比死更残酷。
所以沈婠饶了她一命,没有做绝。
眼下在京平碰上,只要她不主动挑衅,沈婠自然也不会故意招惹。
目前也算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不过说起来当初跟杨岚一起消失的,还有个沈如……
上次在严家寿宴上,沈婠并没有看见她。
人去哪儿了?
她当年装疯卖傻逃过一劫,并不是真的疯了,那就完全有报复的理由,可迄今为止,沈婠并没有揪到任何一点关于她的痕迹。
以上所有想法不过转念之间,沈婠压下心头的疑惑,辅一回神便撞进男人眼中。
权捍霆斟酌着:“你的意思是,严谨可能和京平严家有关?”
“不确定。”
“有什么依据吗?”
沈婠:“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姓严?”
说完,她自己都笑了。
“没有依据,就是一种感觉——严家不简单!”
“好。”权捍霆没有半分质疑,无条件听从沈婠,“我让人去办。”
说完,一时间两人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同时闭嘴。
这样一来,安静就显得突兀和尴尬。
沈婠:“……我上去了。”
权捍霆轻轻松松就把人拽回来。他看着她的眼睛,两人都是同样泛着幽光的黑色瞳孔。
仿佛生出一种无形的磁场,彼此间因为某种吸引而不自觉想要靠近。
男人两只手扣住女人肩头,一字一顿:“婠婠,你原谅我了吗?”
沈婠不说话,垂下眼皮借以掩盖情绪。
权捍霆也不催,就这么专注地、深刻地、迷恋又心碎地望着她。
“婠婠……”
突然,女人抬眼,她叫他的名字:“权捍霆,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不会。至少我应该试着相信你,相信你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心脏去承受残酷现实的打击。”
沈婠:“所以,你会怎么做?”
权捍霆:“告诉你一切真相,让你来做选择。”
不管是放弃当时昏迷不醒的他,还是追随一路回到占鳌,都应该让沈婠自己决定。
她听完,笑了,小山眉轻轻上挑:“哪怕占鳌同样不安全?哪怕我固执地选择一条死路,将自身安危弃于不顾?你也尊重我的选择?”
权捍霆掷地有声:“是!”
“不为了我好,自助主张地帮我拿主意了?”
男人轻笑:“你都说了是‘自作主张’,我怎么敢?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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